《花家郡主重生后只想躺平》【非典型乙女向】（28）
上一部分指路合集_(:з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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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87.】
“文先生得罪谁了？”
季元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，也竖起耳朵凑过来。
“听说是郑家的人来寻仇。”
“早年文郑两家联姻，本是并驾齐驱，后来郑家却突然出事，而同文行也自那以后崛起，逐步成为大景第一商。”
曹小月眉头皱起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青年男子卖弄玄虚地压低声音：“据现场的知情人转述，被捕的郑兴怒斥同文行是踩着郑家累累白骨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，所以才会去行刺文会长，为了血债血偿。”
“讲这话的人可有证据？”
季元启反问道，他虽不喜文司宥，也不会草率地轻信一面之词。
“过去这么久了，哪还有证据，何况成王败寇，越阳已经是文家说了算，真有什么早被洗干净了。”
“但为商者——尤其能有文会长这般成就的，谁又敢说自己清白无辜。”
青年男子显然信了几分，话里话外倾向于文司宥有罪。
你无所动地喝着酸梅汤，这些在上一世就经历过一遍，如今再听到，和再听了一遍无甚紧要的故事差不多。
想来前些日子文司宥的告假便是与同文大会有关，只是这次你们没有参与进去，文司宥却也全身而退了。
——不意外呢。
你抵着茶碗口，晦暗不明地笑了下。
“既然没有证据，就别在背后嚼舌根了。”
曹小月表达了不满，明雍的学子对外定维护先生，先生被无凭无据泼脏水，态度自然不客气了起来：“你说越阳是文家的地盘，也该知道在别人的地盘造谣会有什么后果吧。”
“我们是文会长的学生，这次和他一道来越阳的，要是将公子刚才说的话告诉文先生……”
白蕊儿帮衬着道，自述身份，又含了威慑之意。
青年男子缄口结舌，明白惹上了不该惹的，惶乱摆手：“……我也是听那些人乱讲的，不当真，不当真。”
他不敢再接着搭讪了，理屈词穷地闭上嘴，知趣溜走。
受了一番话的影响，桌上气氛有点沉闷，连小二端上精致的菜肴也无人动筷。
你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人，夹起一只虾饺：“要是凉了，味道就不好了。”
有你开头和提醒，剩下的人才动了筷子。
“你们说，刚才那人的话是真的吗？”
曹小月心里不太舒服，到底性格爱憎分明，若先生行为不端，总有芥蒂。
“我觉得不可全信，也不可全不信，”季元启依旧没多少胃口，坐在那只看不吃，“同文行能在文先生的手里发展成如今的地位，背后一定藏着不少秘密。”
“否则天下富商这么多，为何只出了文家一个传奇？”
“但站得越高也越容易招来嫉恨，我并不认为文先生是那样的人。”白蕊儿给出了不同的看法。
“其实你们不必纠结。”
你适时开口，语气淡淡：“正如所言，文先生能有如今的地位，又怎么会将无足轻重的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呢。”
“他本人都未必在意，我们何必操心。”
“说得对！人家可是大人物，哪有闲工夫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。”
季元启同意，潇潇洒洒地扬起笑：“好了好了，难得出来一趟，别总聊这些了，想想等会去哪玩才是王道！”
于是因这一句话，暂时揭过了关于文司宥的讨论。
【88.】
吃饱喝足地走出茶楼，曹小月和季元启一上街就生龙活虎，蹦蹦跳跳地瞧这瞧那，你与白蕊儿在后面走走停停，观赏着越阳的风貌。
卖糖葫芦的，卖小吃的，卖扇子面人的小摊铺了满路，让人眼花缭乱。
这种小玩意儿不贵，买起来却很上头，没一会，手里就捧了一堆东西，曹小月还拖了一只花花绿绿的纸鸢，挂在后头大摇大摆，十分招人瞩目。
“不愧是拥有最大贸易港口的地方，当真繁华。”
白蕊儿赞不绝口，这里比她的家乡玉梁要有生气得多。
她微微出神，不知联想到了什么。
这时，前方的曹小月瞅见一个耍花枪的街头艺人，兴奋地快跑几步，还顺手把发呆的白蕊儿一块拖走，冲你们招手：“快跟上！”
“欸，小月儿等等——”白蕊儿猝不及防，晃碎了那一点乡愁情绪。
两人冒冒失失地跑远，留你无奈地看着一辆搬运货物的马车横穿街市：“跑这么快，怎么跟上啊。”
等马车驶过，哪还有对方的影子。
你就这样带着笑，举着一只顺手拿起的拨浪鼓，回眸看向季元启：“走吧，我们去找她们。”
向光而立，身上披了一层柔软的光辉，脸上轻松的、毫无杂质的笑容也仿佛羽毛一样，拂得人心里一痒。
他突然望着你怔了怔。
隐约觉得在这一刻……有什么感觉不同了。
你见季元启半天不理会自己，奇怪地伸手晃了晃：“在发什么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迅速移开目光，掩住那一丝异样。
顿了顿，又很莫名地说道：“我就是觉得……现在的你好像比以前开心。”
“是吗。”
你垂下眼睫，拨弄着拨浪鼓。
少了两人，话也少了。
沉默了一会，季元启清清嗓子，借着独处的机会说道：“对啦，等小爷我找个好地方，你来听我吹曲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你一边回答，一边逛起最近的摊位，是家首饰铺，其中一支莲花玉簪引起了你的注意。
通体晶透，设计得别出心裁，花蕊是用颜色不同的玉石做的，透着一抹清幽。
“姑娘好眼光，它是我们这的最新限量款，可受欢迎了。”
店家见你有兴趣，忙上前推销，又朝挨着的季元启鼓吹：“小少爷，你家姑娘喜欢，还不表示表示，买来送给她？”
季元启听得一愣：“什、什么我家姑娘？”
几秒后反应过来，脸腾地飙红：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，我们只是好朋友。”
说不上生气还是别的，季元启急着撇清关系，同时紧张地瞄了瞄你，心跳得厉害，也有点乱。
你却极其淡定，浑不在意地笑了笑，一片平静：“谢谢，暂时不需要。”
好看归好看，但你不是注重打扮的人，这些身外物对你而言并非必需。
你把玉簪还给了店家。
季元启看着你神色安静地离去，毫无留恋。
踌躇良久，低头凝视于躺在那的玉簪，鬼使神差地将它买了下来。
买完后没多久就懊悔，反省这算典型的冲动消费。
你未必想要，他也从来没送过女孩子这种东西。
“我怕是糊涂了吧……”
他咕咕哝哝地转身，正要喊你名字，发现你不在了。
“……这一个个的，好歹等等小爷我啊！”
季元启无语地追上前，找你和曹小月她们汇合。
……
而你只是逛到了对面的一家药铺，不巧围着的人多，挡了彼此的视角。
同文大会结束了，但许多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留下了一堆珍奇稀有的药材，你考虑要不要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。
正在挑拣，蓦地，感到有个人一直专注地望着这边。
往那循去，手执紫檀木笼的男子独自立在熙攘的人群中，灵蝶在指尖翻飞。
秋风裹着落叶，潇潇坠落在他的身旁。
像是隔岸对望，像是赴约一般的不期而遇。
【TBC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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