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花糖拌酱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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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爽文流】《脱离系统后工具人郡主决定造反》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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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在文里大概是个外挂一样的存在【

*本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感情线,唯一感情线可能就是郡主和小七【?】



【11.】

 

裙摆弄脏了。

 

你皱眉瞥了眼沾上的血迹,抱怨着等下该去哪里再换身衣服。

 

——刚买了没多久啊。

 

背后堆砌着残破的尸骸,七零八落的断肢散了一地,有的全然没有了人类的形貌特征,就像一坨粘稠的烂泥,软塌塌地挂在那。

 

这种场面用“地狱”形容也不为过了,看久了着实令人想吐,你很相信之后的几天会因为它而倒胃口。

 

但心里除了恶心就没有太多别的感触了。

 

分明是第一次杀人,大脑却异常平静,平静到引不起一丝波澜。

 

目睹暗斋的人死亡时,你只觉得和在书院大扫除擦掉了一块灰尘差不多。

就像走在路上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,又有几个人会刻意停下为一只蚂蚁哀悼呢?

 

甚至于比起杀人这件事,你更在意外头的两位有没有按照你所说的把一切都料理好。

 

这样的心理变化让你有点惊异。

 

调整了下,快步向透风的地方撤离。

 

毕竟逗留久了,容易勾起不算好的联想——当时的小七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些?

 

你顿时感到了不愉快。

并且因为这点不愉快,后悔起没把这群家伙弄得更惨了。

 

一直到可以呼吸新鲜空气,情绪才好了些。

 

出去后,眼前的画面却是一团乱。

 

不仅文司宥被捆在了树干上,连季元启也一并被捆在了那,嘴里不停叫嚷着含糊不清的字眼,情绪激动。

 

你微微愣了愣。

 

【12.】

 

“花姐姐!”

 

姚小七率先发现了你,欢喜地迎来,又往后喊道:“我就说花姐姐会平安无事的!”

 

哦,原来以为你死了。

 

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感,因为连你自己也以为会必死无疑,但结果成功利用了主角的不死定律脱身。

 

——所以小七是不用牺牲的。

 

好不容易按下去的躁动杀意又开始浮窜,你将手放在了腰侧的花家匕首上,抚摸着冰冷的鞘身,藉由那温度安抚住内心。

 

稍稍镇定,才不带感情地瞥了眼狼狈的文司宥,对姚小七道:“干得不错。”

 

姚小七露出了微笑。

 

旁边,季元启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,仿佛被摁了暂停键,紧接着,目光哗地落在你身上。

 

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,大概会把你箍得喘不上气。

 

“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
 

“死在里面了?”

 

季元启哽住。

 

方才山洞崩坍的轰鸣炸开在夜色,也炸得他脑袋轰得一响。

 

他当时尽在想“为何没有坚持与你一同进去”,整个人没办法正常思考,只觉得天地都是乱的。

 

等看到文司宥出现——特别在知道他是故意让你冒险、以便能轻取需要的诗集后,彻彻底底失去了理智。

 

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抢过火铳,把对方摁在地上打了。

 

姚小七不得已将两人一同捆上树。

 

“他那会抽风得厉害,不仅快闹出人命了,还非要冲进去找花姐姐你,我唯有出此下策。”

 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
你默默暗叹了下愤怒状态中的人真是潜能无限。


“你真是……吓死小爷我了。”

 

季元启总算缓过了魂,试图轻松地开个玩笑,却只堪堪发出颤巍巍的声音。

 

你才觉察到他双目赤红,额头上满是汗。


“放心吧,我命大。”

 

你自我调侃了下,上前给季元启松了绑,然后一边拔出匕首,一边走向脸上挂彩的文司宥,刀面冷冷的反光映射出了你同样冷漠的面容。

 

你慢条斯理地用刀尖挑起了他的下巴。

无暇的唇角被打得青紫,还泛有一丝血迹,头发散乱,半点没有平日里儒雅高贵的模样。

 

文司宥被迫抬起头与你对视。

 

就要开口前,你蓦地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,打断了所有正常交流的可能。

 

因为太过突然,以至于惊讶比疼痛先到来。

 

“你……要杀我?”

 

你没有回答,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,把匕首推得更深了些。

 

文司宥轻吸了一口气,显然是疼的。

 

但他很快恢复了从容,静静望着你。

 

“看起来,你是很恨我了。”

 

这一次是陈述。

 

唇色因为血液的流失发白,连望着你的目光都有些柔软无力。

 

这副样子,倒是比从前顺眼。

 

你笑了下,眼角轻弯。

和嘲弄无关,单纯觉得有意思,于是便笑了。

 

“先生误会了,我们之间,只是钱货两讫罢了。”

 

你轻巧地收回手,擦拭起匕首。

 

直至面前的男人阖上了眼。

 

“……花姐姐,你把文先生杀了?”

 

姚小七呆呆的,难以置信。

 

而你的重点却在再度昏迷的季元启身上。

 

“他怎么了?”

 

“呃,我怕季元启这家伙坏花姐姐的事,就提前把他敲晕了。”

 

姚小七讪讪挠头,虽然他也很震惊你会这般干脆地把文司宥捅了。

 

“小七考虑得真周全。”

 

你下意识地想和平常一样摸摸他的头,抬起手,却看见了沾上的血。

 

太脏了,只好作罢。

 

“对了,文会长他真的……”

 

“他不会死。”

 

“我避开了心脏要害,顶多流点血,躺十天半个月而已。”

 

“况且,我怎么会舍得杀害自己的先生呢?”

 

你眨了眨眼,云淡风轻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姚小七闻言,又偷偷瞅了瞅躺着和尸体无恙的同文行会长……

 

“如果……文会长没扛过去……”

 

“那就太遗憾了,我会给他找块风水宝地下葬的。”

 

你惋惜地接过话,有条不紊地继续擦干净匕首,重新入鞘。

 

可是……


由始至终,都瞧不出你有任何的“遗憾”。


姚小七提前为文司宥点了根蜡。

 

“小七,你先找个地方把他们安置好,我过两天要去办桩要紧的事。”

 

“什么要紧的事?需要我帮忙吗?”

 

“去洗刷花家的冤情……至于帮忙,自会有人帮的。”

 

那位你儿时的西席、当朝的首辅大人——凌晏如。

 

你也突然有些好奇,他分明与文司宥、玉泽私下都有往来,分明知道风雨将至,分明诸多事都心如明镜。

 

所以迄今为止,他、和另外二人,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作壁上观,俯瞰困兽犹斗的自己呢?

 

是在看一枚重要的棋子,

 

——还是在看一个傻子。

 

这个问题,须得认真请教一下云心先生了。


【TBC.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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